椒言味咕

一只鸽子精
确实不太欢迎xz粉丝和bjyx cp粉(

王爷说他是个直的46



“……景清?!”


“钟……”话将出口又生生止住,林景清仔仔细细打量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人,一阵恍惚,“你怎么……”


韩桢眼神在他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太傅大人与景清故友相交许久未见,好生叙旧才是。”又转向一旁女官微微颔首,“我多日不曾进宫,也该去向太后请安,有劳俞尚宫带路。”

观林景清满面担忧,经过他身侧时悄悄捏了一下他掌心,轻声道,“没事,我待会儿来接你。”


为天子讲学的时辰已到,林景清未来得及和那位与他“相识已久”的太傅大人有过多交谈,同楚然分饮完太后所赐醒酒汤后被高公公请到偏殿稍坐,只闻得室内释经明义诵明经典之声清朗悦耳,不禁假装无意多次探看,心下生疑,这个讲起满篇儒家经典来深入浅出头头是道旁征博引各家掌故信手拈来的家伙和他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多时,韩桢即归。


两人刚于回程马车上坐定,韩桢被鬼催命似的抬手咕咚咕咚灌了两杯茶,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活过来了般。

瞧他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模样,林景清一时哭笑不得,“长乐宫里是有什么吗?你慢点喝,小心呛着。”

“唔……”韩桢摆摆手,灌下半杯茶,“醒酒汤太难喝了,又酸又涩又咸,我还被骂了一顿。”


“嗯?”林景清不解,“好端端的,骂你干嘛?”

“说我不该带着小然喝酒……损了我好一通呢……”韩桢往他身边蹭了蹭,语气委屈巴巴的,眼神暗示明显。


林景清只好坐过去极其敷衍地给他顺了两把毛,反倒是韩桢瞧出他心不在焉,索性率先开口。

“钟宜年钟大人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二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先帝钦点其入翰林,原是侍奉天子经筵的讲官。


我那位皇帝表兄子息薄弱,早早册立小然为太子,对他寄予厚望,恨不得一个小孩子三岁能文七岁能武十岁便可通习帝王之术。即便开蒙,也自要遴选名师大儒为其授课。最初的太傅是位享誉三朝的儒学大家,教学甚严……”韩桢说到此处略微顿了顿,接着道,“三岁的孩子跟着点灯熬油怎么吃得消,后来老太傅致仕,先帝领着小然去了翰林院,他自己挑中了钟大人,从他开蒙一直伴到如今。”


“要说钟宜年此人,他并非京城人士,无甚家累,独身一人,不攀附不结交,倒是个真真正正的孤臣。”


他言尽于此,并不出言探问林景清何以与朝中太傅相识。他心中疑问林景清自然知晓,也未于此事隐瞒,说了实话。

“我之前和你提过一点,我家……出事之后,钟叔和秦姨他们放心不下,把我接过去住了半年。”


“钟大人是……”


“嗯。”林景清微微颔首。


那一夜回想起来无比混乱又无比清晰,钟叔望着他欲言又止,沉默地帮着忙前忙后,秦姨匆匆赶到医院,搂住他不停掉眼泪,当晚就把他领回了家,跟钟秦睡一屋。

之后他有大半年都不怎么肯开口说话,钟叔秦姨也从不劝他什么,待他一如往常。


他们住的是单位分配的家属宿舍楼,外墙重新粉刷过,实际已经上了年头,平时瞧不太出来,一进夏天碰上用电高峰,不是这里跳闸就是那里限电。老式落地扇吱吱呀呀摇着泛黄的扇叶,吹出来的风却还是热的,想用冷水洗把脸,水龙头一拧开自来水还烫手。

他跟钟秦挤在一张小床上,睡前秦姨拿开水给他们擦过一遍凉席,刚躺上去的时候带着几分丝丝的冰,可两个半大小子挤一块儿,不到半分钟就开始嫌房里热。


屋里空调吭哧吭哧送着风,大概缺了氟利昂,没觉得有多凉快。他那会儿喜欢爬上楼到顶层天台去吹风,天台夜间风大,比屋内温度低很多,洗完澡吹风吹凉快了再回屋。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钟秦找了他两次后就再没放他一个人上天台,后来谁都没告诉,悄没声买了把锁把天台门给锁上了。直到进了秋天,天气转凉,学校重新开学,他有段时间没去天台。后来有次放学,临到楼下听见几个阿姨聊天,说天台的门不知道被谁锁了,晒被子都不方便。钟秦走在他旁边挠了挠耳朵,当晚天台的门又被打开。

他也是那天才知道,钟秦那个傻子以为他要跳楼。

事后他当然是把钟秦锤了一顿……可到底是承情的。


他跟钟秦两个从幼儿园开始同班,一直到高中分科后才终于不再做同学。初三那年钟叔工作调动和秦姨一起去了邻市,因为临近中考,索性给钟秦办了住宿。统共住了半学期,到了高中报道后钟秦死活不肯再住校,拿他当起借口来理直气壮,美其名曰和他一块走读,实则是宿舍按点熄灯不好打游戏。

高二的时候钟秦喜欢上他同班的一个女孩,叫楚楚。人开朗又大方,和他关系也挺好,但总有些他实在不想做电灯泡的时刻,不过楚楚好像完全不介意,甚至和她朋友有点……兴奋?


钟秦和楚楚从高中到大学,除了楚楚时常被钟秦的审美荼毒地哑口无言之外,从没有过什么大矛盾。

楚楚生日在开学后不久,钟秦去选礼物找他帮忙做个参考。

他俩估计也是命里带衰,出门去个商场还能出车祸,不过钟秦又为什么会变成钟太傅?像他和林景那样吗,如果车祸那晚钟秦和自己一样被送到医院后没能……那他、还能回去吗?

他和自己不一样,还有人在等他……



“景清……”

见他眉头微蹙,韩桢伸手握住他微凉手背,目带担忧。本无意触及他伤心往事,谁知弄巧成拙。


林景清只轻轻摇头,“没事。”心里想着,要何时找钟秦聊聊才是。


二人一路无话,及至回府方知,谢珩竟一夜未归。





另一边。客栈。


林祁自宿醉中醒来,迷迷蒙蒙扶着前额,只觉头痛欲裂,正莫名为何昨夜酒劲如此之烈,余光忽地瞥见被揉得一团糟的被褥中还裹着一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谢珩浑身咣络缩在被子里,微微发着抖,身上道道訾红之色惨不忍睹。青紫稳痕与旨印落满了如玉几扶,几乎寻不到一块好披鞣,匈口和退间零落着些干涸百版,褥子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桖迹。烧得全身通红,这会儿已然神志不清,只在喃喃呓语。

“哥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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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还有几章可以更(盘成一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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