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言味咕

一只鸽子精
确实不太欢迎xz粉丝和bjyx cp粉(

王爷说他是个直的47


林祁逼着自己把吓丢了的三魂七魄通通捡回来,强稳住心神去查看谢珩情况。

看清谢珩满身狼藉后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险些将舌尖咬破才迫使那双拉弓引弦从未有过一丝颤动的手不再发抖,放轻了动作替谢珩理好衣物,抓过一旁大氅将烧得昏迷的人裹了个严严实实打横抱起,下楼解马一路奔驰回府。


方跨进府门便扬声叫人拿他的名贴快马去请许老太医,又吩咐下人取来热水手巾和烈酒,自己抱着谢珩回屋,将人妥帖安置在了自己床上。

林祁不敢假他人之手,只命侍从生了许多火盆,等屋内热得他连大衣裳都穿不住,这才动手替谢珩擦洗清理,为他换上干净中衣,又拿烈酒反复擦拭他额头腋下大腿等筋脉活络的地方降温,一边难得发火,催人去问大夫为何迟迟未到。


不料将军府请的太医尚未来,定北王府的人却先至。




半个时辰前,定北王府。


韩桢将随谢珩出门的小厮提到跟前狠骂一通,细细盘问之下才知晓是谢珩借口与林祁叙旧,在门口便把小厮打发了回来,谁知这一谈人就直接没了踪影。

韩桢忍着火气,叫必安带人往丞相府和平南将军府都找一找,打算自己去趟谢府旧宅,先将谢珩寻回来再论。


只是林祁今早闹市纵马动静太大,京中流传最快的皆是捕风捉影的所谓高官隐秘。当日林祁率军回京,御街被围观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掷果盈车之景犹然历历,今晨这出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师,救风尘仙人跳胡论什么的都有。


必安半路碰见将军府遣去请太医的仆从,害怕谢珩当真有个差池,留了个人听信,自己急急奔回王府,一面告知韩桢,一面差人请闫大夫出诊。


别说必安,将军府的人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见主子急成那般自己先慌了阵脚,必安没能问出个所以然,语焉不详地将探听来的消息转述一通,韩桢捋了半天也没捋清楚。

另一边的林景清听得也云里雾里,将军府的下人只知是去请大夫,谣言却已疯传,什么血啊什么死人还有什么姑娘……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景清捏着山根叫必安备好马车,拍拍韩桢肩膀权作安慰,自己再去药庐帮闫大夫准备药箱。




平南将军府。


林祁拧干手中巾帕敷在谢珩额上,忽听得院内一阵喧闹,一时皱眉不悦,方要责问,韩桢便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府内护卫。


定北王府的人要闯他们也拦不住,林祁不欲多事,摆摆手让人退下,正待开口,韩桢看也不看他,急冲冲摇着轮椅从他身侧擦过,随他一道进来的人是……

“……小景?!”


林景清正欲查看谢珩情况究竟如何,这声夹杂几分恸然的呼唤从耳畔匆匆而过时尚还茫然无觉,反应半晌方才意识到林祁是在唤他——他的“弟弟”——只好略带尴尬地回头,有些僵硬地朝他笑了笑。


可这笑落在林祁眼中便是十年的心酸与疏离。



未等他想好该如何同阔别十年的胞弟开口,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韩桢看明谢珩因何受伤后连在外头装瘸都顾不得,恨不得直接活剐了林祁。


林景清下意识往前一步,却又硬生生止住动作。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拦或不拦韩桢似乎都不合适,倒是床边诊脉的闫大夫发了话,“打架滚出去,别吵着看诊!”



林祁生怕耽误诊治,顾不得惊讶定北王腿脚无伤的事实,只在心中默默给人下了个不可信的定语,转身迈进院中,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弟弟接出来。


韩桢在林祁面前站定,咬牙切齿道:“林将军亟待如何?”

“我会负责。”林祁肃然,“若是……阿珩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若……若他愿意,我便同他成亲。”


“你他娘的也配!”

韩桢一拳头招呼过去,没忍住爆了句粗。


倘若林景清此时见到韩桢是如何打架的,事后定要揶揄几句,诸如王爷从前肯定没少寻衅滋事,尽往些能疼死人又不会真闹出人命来的地方下死手之类。

林祁闷声不语承着怒意,只抬手护了下要害,由着他打。




屋内。

闫大夫施完针后谢珩终于自昏迷中转醒,老大夫诊完脉出门抓药,单留谢珩与林景清两人。


外间拳风声听得人心惊,谢珩满目愁索地盯着窗外,一脸欲言又止,想起身可又实在乏力,喉咙痛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百般无法,最后只好揪住林景清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谢珩连日消瘦,一双鹿眼愈发瞩目,此时眼巴巴看过来,林景清亦不免心生触动。

有谁可以拒绝一只可怜兮兮望着你的小狐狸吗?

自然没有。


林景清又气又恼,想动手又舍不得,只能轻轻瞪了他一眼,算是个毫无威慑的警告,无奈起身,推开门扉,对院内道:

“阿珩醒了。”


院中二人听见这话再也顾不得其他,韩桢撇开对方心忙意急便要奔进来。林祁一口气提到一半,筋肉酸胀惹得胃间一抽,半幅身子霎时一阵酸麻,腿一软险些没能起身。林景清实在看不过眼,走过去扶了一把。

他这才留心林祁的样貌,心中不免慨叹,若此时林景仍在,定然一眼就能叫旁人瞧出二人是兄弟。


林祁不欲让弟弟担心,勉力朝他笑笑,借着力道直起身来,把涌至喉口的血沫硬生生咽了回去,忍着满嘴血腥味,单手捂住腹侧往里走。



床榻上,谢珩面色依旧白如金纸。他高热不退,四肢却一片冰凉,韩桢坐在谢珩床边,用力握着他冰似冻雪的指尖,试图传递一点温度,另只手抚上他几乎没了血色的脸庞,像是怕惊扰到他,用了自己能被听清的最小的声音。

“阿珩,没事了,别怕。”

“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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