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言味咕

一只鸽子精
确实不太欢迎xz粉丝和bjyx cp粉(

王爷说他是个直的45


酒中所浸药材皆有一件相同功效……



谢珩思绪飞转间林祁手边第二壶药酒眨眼又下去大半,谢珩指尖一蜷,慌忙拦他,“少喝些。”


“哈,”林祁笑着逗他,“南南也想尝尝了?”


经他这无心之语提醒,谢珩忽地意识到自己方才也饮了这酒,一时怔住,哑口无言。

“你、我……你喝多了,我去叫人给你收拾间客房。”


“诶……”

林祁见他急匆匆出门,无端端从那背影中品出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来。

怎么和以前干了坏事的时候一样。

还没被发现自己先心虚,为了躲谢珣,忙不迭往他身后藏,跑不脱被他哥抓个正着还要瞅着机会偷偷拽住他的袖子,央他回去后一定尽早来救自己。



坛中些许残酒叫林祁一口饮尽,丝毫未能解身上燥热。

周遭冷香清冽,吸进去仿佛能舒缓一二,那点杯水车薪的冷意在腹内滚过一圈,吐出来时更是烧得火热。


他略坐片刻后便随谢珩上了楼,请小二再送壶凉茶上来,正待问问谢珩今晚是住在客栈还是他叫辆马车送他回去,无奈头脑一阵阵犯晕,沉得他险些站不住,撑坐到床边醒神。


小二不多时又敲开了门,除之前要的凉茶外还贴心地送了壶醒酒汤。


谢珩这头结清银两合上门扉,转身只见林祁燥热难耐地随意扯开领口,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的紧实肌理。

昏朦烛火淌在蜜色肌肤上,谢珩无意瞥见一眼后慌忙移开视线。


他也莫名脸热起来。


转去桌边饮了一碗凉茶脸上热度才稍稍减退几分,又将托盘移到床边小几上,举着醒酒汤轻声唤林祁的名字。谁料被林祁一把抓住手腕,他方欲挣动,又被扣住腰身,那一碗醒酒汤悉数撒了个干净。

谢珩动作一顿,犹疑着拍了拍他肩膀,试图喊醒他。

“林、林祁?”


“嗯……”鼻尖笼着淡淡一缕冷梅香,莫名牵动了他全部神思,林祁不由自主将怀中人搂抱得更紧,本能寻求更多慰籍,似是贪图那缕香气。

他整个人醉得厉害,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酒意一股脑涌了上来,连带浑身都热得发烫,一味寻求降温的东西,本能驱使下抱住谢珩就不肯松手。


谢珩被他唬得身子一僵,即使隔着层层衣物,林祁现下埋在他腰间的呼吸也好似直直落在他身上。谢珩愈发难以忽视自己心中燥意,急急推开身上人,忙不迭想逃,不料慌乱中被林祁的衣摆绊了一跤,径直往床榻上栽去。


他本是仓皇间扯住林祁前襟,谁知对方下意识要来接他,被这力道一带一扯,两人双双砸在了床上。

谢珩慌里慌张想给林祁拉好衣服,可身上身躯滚烫,又似铸铁般沉,推不开翻不动叫不醒,一筹莫展之际,倒是林祁先动了起来。

约莫是酒意药劲相冲,林祁五内燥热头脑昏沉,此时行事仅凭本能,无意识抱着谢珩乱蹭乱啃,嫌身下人衣服太厚抱着不凉,胡乱撕扯起谢珩的衣袍来。



“林祁、林祁!”

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温度,谢珩浑身僵硬,连自己一同被熏香药酒激起的反应也顾不得了,奋力推开林祁,无奈力气实不如人,只能挣扎着伸长了胳膊去过床边海棠小几上的紫砂壶,壶里还有凉茶,冬日里,定能让人清醒些。


“……唔?”林祁勉强被他的声音唤回几分神智,迷迷瞪瞪盯着谢珩的脸瞧。


“嗯……嗯?”

“唔……”林祁眼前迷蒙,盯着身下那张玉白面庞越凑越近,想要努力看清眼前人,“南南?”

“南南。”

“南南长大了啊……”


谢珩指尖忽地一蜷,不意在这种时刻他还能认出自己。

分明连他自己都要不识得了。


“林祁。”他捧着林祁的脸再次逼问,嗓音莫名酸涩,“我是谁?”


“南南。”

“怎么哭了啊。”

谢珩心中涩然,被林祁拭去面上湿意才发觉自己早已潸然。


他得到了回答,却不能确定这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回答。

自十五岁后再未有人这般唤过他,乳名所牵连的昔时过往随着那段在病痛与惊悸中模糊了记忆的逃亡一同被葬在昨日。

像是从他身上生生剥离出来完全不同的两人,十五岁前的谢珩被他自己放逐遗忘甚至埋葬,自那天后,行走于世间的只是谢子都。


他忘了“谢珩”本该是何许模样。

往事像蒙了一层雾,看不清道不明,他不敢回想亦不敢忘。昨日亲缘美满埙篪相和,转眼皆成一抔黄土,留给他的只剩冰冷肃寂的亲人灵位。


还记得还认得他们与自己的仿佛就只剩下一个林祁。


林祁曾给他寄过许多信函,语气熟稔仍似旧时,他皆不敢回,哪怕将那些信笺拆开看过百次千次,能自信中窥得几分林祁眼中他的旧时模样,也再寻不回当初口吻。


从前那个谢珩像是在谢家那场变故中一并被带走了,连同往日那些完满一道封存在谢家遭人抄没的那栋宅院里,难再觅得踪影。


唯有这六年愈发清晰。午夜梦回时,眼前尽是父兄血泪,如烙痕火印般鞭笞他整副心神,教他不断逼迫自己走得快些,再快些。

可他现今处事阴诡,经年间为搅弄风云几乎不择手段,又真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珩者,佩上玉也。听玉之声,以节行止。

这六年来桩桩件件,哪里是君子所为。如此不堪,又怎配这字。

倘若父兄真的在天有灵,怕是早已对他失望透顶。



谢珩卸了力道,像只空有躯壳的木偶任凭摆弄。


林祁呢?

也会如此吧。

平白遭一场无妄之灾,谁能不恨。


今夜的酒许是过于醇烈,谢珩睖睁着眼,一瞬不瞬望着床顶木纹,一时心绪缭乱,惝恍迷离间紧紧抓住了林祁,像是抓住过去和自己唯一的联系。







次日一早。


楚然红着脸将韩桢和林景清二人送出内室,不待寒暄结束就借口有事溜回屋开始自闭。


韩桢觑着林景清也有点尴尬的脸色,背过身去无声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得就是阿清嘛。

谁知道小然喝醉了会抱着阿清喊了一晚上的娘亲啊哈哈哈哈哈。


林景清勾住韩桢脖子用力往后一带,阴恻恻威胁道,“想打架是不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韩桢连连表态,“我就是……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

林景清狠狠杵了他一记,抬腿就走。

留韩桢一个人在身后跳脚,他转着轮椅被落下一大截,“诶!阿清!我不笑了,你等等我!”


勤政殿外早有女官候驾,二人未出殿门,便撞见了来送醒酒汤的尚宫。高公公在旁好言软语地请候立女官再稍等片刻,大冬日里险些急出一身汗,见韩桢二人出来方松了一口气——太后已着人问过三回了。

尚宫朝他二人行个蹲礼,转向韩桢柔声相请,只说太后挂念他的身子,请往长乐宫一叙。

韩桢心知肚明这是被叫去挨骂,林景清一听长乐宫不免担忧,两人对视一眼,都还未开口,蓦地听高公公一拍大腿,“太傅大人!”


众人闻言转身,彼此见礼,韩桢见太傅有些怔楞地盯着自己身侧,略挪了下轮椅,稍稍挡住林景清,正欲为他二人引见,未及他出言介绍,那位年轻的端方儒士已讶然失声——


“……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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